【街猫】Prepare for Disappointment

#生贺混更 @乞力马扎罗的鸽

#学术垃圾崩溃产物,大型长难句分析预警


Jim.Street再次见到Brian是在冬天,那时候他们刚过完新年,全美国人民都在倒计时的烟花下激动尖叫,连带着罪犯都跟着亢奋异常,换着花样进局子探望警员。他从极度压榨的魔鬼轮班模式下挤出点儿空闲,脑子一热就跟监狱约好了探监时间。后来Jim坐在车上安静等交警过来处理红灯事故的时候想,自己的理智大概是跟新年烟花一块炸上了天。

Brian.Gamble比他想象中过的要好,或者说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最起码他在表面上还是一个正常人。在监狱这种地方保持正常不算容易,更别说他之前还是一个警察,但也得利于他之前是个警察,让他拧断那些人的手指更为轻松。

剃成短寸的头发无法遮挡可怖的弧形疤痕,格格不入的嫩白色皮肤时刻提醒着他们过去发生的事情。他带着铁链在玻璃窗那边坐下,Jim甚至能感受到铁质桌面因撞击传来的震动,如临大敌的狱警不肯懈怠的紧盯和Brian的笑让他浑身不自在,对比别人相见每分每秒都在掉眼泪、列梦想清单的悲伤氛围,他们之间的确过于怪异。

经过电流传递的声音有些失真,与透过玻璃传来微弱人声重合缠绕,带着一点刺耳的电子杂音。他们没有擦玻璃这种弱智的感动行为,Brian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和厌恶,他尖锐地透过单线电话讥讽Jim的假慈悲,该死的监狱没能体现出丝毫改善教育人的功能,反而将他黑暗的卑劣面疯狂放大。

厚重的玻璃像极了那面破碎的镜子,或者是相框,如他们两人的关系般被破坏得惨烈,没有提前形成的裂纹提前预警,而是突如其来的击碎破裂。然而,你以为已经足够糟糕的事情,它总能碎的更为彻底,还会被吐上秽物,碾在脚底,跟垃圾灰土化为一体。你无法怀念所谓的过去,甚至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Jim没能挨完五分钟,他逃跑般地回到车上,连开出去都觉得恍惚。他在回想自己开了两个半小时车程的目的,必然不是过来自找不快,接受残忍的话语攻击,但此时也没有任何意义,他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好脾气,也没法建立看到人没事就好的耶稣心境。

之后过了小半年,Jim.Street听说Brian.Gamble死在狱里,自杀还是意外各有说辞,消息传进Jim耳朵的时候,版本已经更新到Brian死前徒手掰断了七八个狱警的脖子,还在墙上画了一个巨大的生殖器。没人搞清楚他真正的死因,也不知道尸体躺进了哪个公墓,或者是否被军方拿去充分利用,最终支离破碎地倒进焚烧炉里。

Jim只在认识Brian两年左右的时候见过他病入膏肓的父亲,那人躺在吱嘎作响的床上,被褥毛毯没有完全遮盖床单上无法洗去的污渍,看着让人恶心。腐朽发酵的味道顺着鼻腔缠进肺里,Jim下意识地反酸,只能时不时地憋气麻痹自己,Brian更像是见怪不怪,也有可能烟草的确是最好的空气净化器。他站在门口烦躁地张望,连回头看一眼都觉得厌弃,护工只在一日三餐的时候过来,剩下的时间都只有他父亲一个人,困在狭小的房间里无意识地张开混浊的眼睛,仿佛想看清风扇叶上到底是灰尘,还是虫子的尸体。

他们没呆多久,体态略胖的护工接过了薄薄的钱币,不加掩饰地用白眼表达了自己的不满,碎碎地骂着些什么,又把屁股塞回那个老旧的破电视前。他们在临走前听见嘶声的哭喊,他在无用地重复一个女人的名字,仿佛那样就能求得原谅。

她早自杀了,Brian说的很轻松,在他看来,这是个好选择。被长期虐待的女人终于在送走最小的儿子后从噩梦里奔逃出来,翻过锈迹斑斑的栏杆,从高处坠入海水温柔冰凉的怀里。

后来他的父亲也躺进了坟墓,曾经高大如怪物的身体最终缩进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里。Brian拒绝了Jim帮忙垫付墓碑钱款的好意,随便找了一张从加油站带走的旅游明信片,胡乱写了名字扔在上面。翻新的深色泥土跟周围白色的砂石颜色分明,盛满阳光的海岸线被他踩碎埋进潮湿土堆里,Brian再也没有回到这个不见天日的边角墓地。

Brian太过于锋芒毕露,又不可能甘心在高墙内浪费生命,三年多才发生这种事情,某种程度上也超乎了Jim的意料。但Jim没有给自己时间过分的伤感,仍旧是颇有规律地在出任务、做文书和准备接手Hondo的工作职位中消磨生命。

特警队来来回回换了几个新人,磨合下来也算可以,但他们跟Jim总有种对于前辈的敬仰感间隔开来。当年共事关系不错的兄弟,在与Brian对峙的那晚就失去了两个。

TJ没有Brian的好运气,但他仍旧保留着警察的身份,挂在不起眼的边缘处,他的父母也拿到了一笔抚恤金,而Hondo不止一次满脸凶相地警告所有人闭嘴,好几次脏字险些蹦出口。Boxer的妹妹带着他满箱子的八九十年代卡碟离开了洛城,把经久不衰的SWAT剧集海报横幅尽数分给了他们。但没人能毫无顾忌地贴在墙上,他们最终都默契地把它们叠好,塞进了珍藏的旧物中——除非搬家不会打开的箱子里。

没多少人再记得他们的传奇故事,Brian的死甚至都不算茶余饭后的谈资,对新待遇政策的满腹怨言其实更容易引起人的共鸣。

在一个下雨天他突然觉得胃开始痉挛,连带着四肢都没有力气,只能跪在发潮的地毯上痛苦地呼吸。满身冷汗和无法控制的眼泪吓坏了与他同居的女友,她没法把人从地上拖起来,便只好俯身搂紧Jim,抚摸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情况。她低声温柔地重复他的名字,用柔软的手抹去眼泪和冷汗,像是母亲安慰梦魇中哭泣的孩子。轻缓柔和的吻降落在他的额头上,特属于女性的香味和拥抱传过来的温度让人放松。

她不肯离开,就算Jim停止颤抖,因为自己的失态只能窘迫地憋出几句“我没事了”,她也在固执地维持拥抱的姿势。她嘴里嘟囔着“每个人都需要抱抱”,然后揽着Jim的肩膀,用右手在Jim的后背上有节奏地轻拍,舒缓他紧绷的神经。

他抱着她躺在地上,望着除了顶灯空无一切的天花板,想起来Brian湿红的眼眶和束手无措的蠢样。往日里飞扬跋扈的狙击手只能用力摁住伤口,紧张到系止血带时都在颤抖。他被指间涌出的暗红色血液吓到语无伦次,慌乱地重复“Jim.Street你他妈不能死……”

Jim.Street丰富多彩的人生履历上,差点死在千禧年的世界末日前是他酒后必谈的光辉历史。当全世界人类都在考虑是到底是他妈的千年虫毁灭世界,还是彗星撞地球的可能性大时,Jim成功被两颗子弹放倒,直挺挺地躺进血泊里,准备跟二十一新世纪说再见。

火烧火燎般的巨大痛苦之后,就是失血带来的短暂恍惚,可Brian没给他的痛觉神经休息的机会,下手重到逼出Jim.Street憋了半年的脏话。除却在刺鼻的硝烟和尘土里对骂,他们就像在演生死时速版的泰坦尼克号,不同的是,Brian对着急救人员的怒吼比哨子声洪亮太多。Jim在昏迷前嘱咐医生,反正都得送进去,不如来个全套检查,记得看看自己的耳朵和肺功能受损如何。

Jim.Street最后成功地滚出了重症监护室,并被受到骚扰直接踹了Brian的棕发护士告知,只要悉心养护,残奥会报名表就不会送到他跟前。他在搭配瞎眼的鲜花水果的簇拥中得到了属于好孩子的奖励,一个对于无时无刻不想着拔枪毙了Fuller的暴躁Brian来说,的确是个过分温柔的亲吻。

如果不算上TJ被输钱心切的Boxer推进门,再被Brian正中红心的一苹果砸出去,这应该算是难得的浪漫,每部电影都应该有的老套桥段。它处在电影中后部分,或者是结尾,临近滚动字幕的时候感情再得到升华,至于升华地点在哪就全看创造力了。

他们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情,那比爱情还要深刻,更是长久相处无法割舍的生活和习惯。无数水流交融形成的海水温柔地容留他们沉浮,却令人刻意忽视了蓝色深处是足以将他们粉身碎骨的暗流漩涡。

他不会这么轻松地死去,Brian.Gamble他妈的是一个纯粹的混蛋,他有足够的能力越狱,或者是让别人把他保出来,毫无征兆的死亡和平淡正常的结局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他应当只剩半截与星河舰队的外星虫子决斗完的身体,在裹着两米长星条旗的玻璃棺材里固定好,最后被一脚踹进失重的外太空,成为太空垃圾的同时,旁边还要身穿制服的Denise Richards哽咽着念讣告,最好是黑色紧身背心那款。

“操,去掉半截身子那条。”

“对,只有下半身不太能认得出你。”

Jim觉得自己应该再等等,还不能这么早沉溺酒精自我放弃,他成为警察不是为了蹲在办公室吃倒胃的甜甜圈或者热狗,Fuller可不是他小时候的梦想模板。而且说不定感恩节时又有个法国佬出一亿美金劫狱,他会继续参加护送任务,并最终死在Brian.Gamble的狙击枪口下,不再有那么多周旋的余地。

又或者Brian.Gamble再次胡乱地套着夹克卫衣,抱着他那个品味糟糕的破背包在半夜三点敲开公寓的房门。他会抹掉脸上的雨水,翻出廉价的罐装啤酒,和半块压扁坍塌的奶油蛋糕,“生日快乐,Jimbo,”Brian.Gamble向来喜欢先说好消息,“我没地儿去了,收留一下?”

Jim.Street不会拒绝任何人,尤其是Brian。但在侧身让开门之前,他一定会把那半块不知道从哪刨来的奶油蛋糕先反糊在Brian.Gamble的圆脸上,“我生日在上个月。”









本文到此结束,剩下都是我被一个鸽子精欺骗感情卖血卖肝卖头发的哭诉

一个在坑底苦不堪言的咸鱼留下的大盐粒子

快逃

First of all,我要成为“生日快乐”的始发和收尾。

Then,我要成为他妈的日常质问我粮在哪第一人。

Finally,反正我也不会写了,下面这段直接留给鸽鸽老师,也算是我心灵独白,您自己体会我深刻真挚的感情,扪心自问,到底坑了我几百万的粮,生贺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真正生贺:

“我很慌张,遂找到老于,他见我的第一句话不是你怎么秃了,而是咕咕。

我气极要打他,老于又说,你怎么秃了,一句话把我打成自闭,摸着光滑的头皮哭泣。

我同老于认识两年有余,活得却仿佛娘胎里一块长了二十年。这话说出来很变态,但事实的确如此。正如我知道他脑子里有多少坑,他知道我翻了几座墙,我俩知己知彼百坑不殆,以一种谁先填坑谁孙子,谁放鸽子谁牛逼的心态互相坑害了八百多天。战况之激烈,为人不忍看,我在外跑了一个马拉松,他欠我八百万字还没有还。”

没了,剩下的就用你八百万字终结者连带伪银翼au铁鹰白五街猫道尔光男齐头并进的粮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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