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Unchained Melody

#第一人称原创预警,题目内容严重不符

#一时瞎写一时爽,一直瞎写一直爽啊

# @Sissi是来舔同人的 老师我来荼毒您的屏幕了,请不要买我手脚!

地下城里没什么昼夜可分,全凭电子屏幕上跳动的荧蓝色数字告知我们时间的流逝。杨夏盖好被子躺在我身边入睡失败,只能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我这迷迷糊糊等着做梦呢,她哼哼唧唧地拍我脸让我给她放点片看。

半夜放什么片,扰民。

她可能瞪了我一眼,见没什么回应就伸手掐我,又疼又狠,愣是给我掐清醒了。我骂骂咧咧夺她被子,她骂骂咧咧地踹我,最后闹得差点把被子扯了,我听见布料断裂的声音,好心松了手,结果她一巴掌拍我脸上,把我给打懵了。她也懵,但是脑子转的快,没等我发火一把捞进被子里。

杨夏平常日在地下城里搁哪都能吃的开,当然明白什么叫做放下脸皮及时止损,堆个笑脸一哥长一哥短地哄人,是否聒噪暂且不论,被子里暖和和的也算舒服。她见没什么大事,慢慢悠悠也闭了嘴,整个房间的温度渐凉,就剩下浅淡的呼吸和电子表每走过一分钟轻微的嘀嗒声。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瞪着大眼看我,仿佛得把我长什么样刻进她眼睛里去,表情认真的令人害怕。我实在受不了,伸手盖着她的眼睛,杨夏这晚上也有病,非让我说点东西助眠。我他妈困得要死要活,觉得这要求实在混蛋,况且讲了她也不会睡。

杨夏夜猫子一个,白天上去驾驶运货车,晚上回来整点闲钱自己乐,就这么个工作日一两点的熬法都没困出过事故,工作积极性和精神头可见一斑。她其实挺漂亮一人,长相耐看,论起来不算瘦,但丰腴到恰当好处,身上该有肉有肉,腰身该收了就收,不用多细,手感得有。扎上辫子穿了工装英气十足,散了头发披件睡衣又别有风情,追她的姑娘小伙都不少,人也不拒绝,刮一层血汗钱下来见好就收,处完还能做朋友。

她说自己做人简单,就为了钱,什么感情都别扯,利益才是最好的朋友。一听这原则特有大国交往的风范,表面上都文质彬彬正气凛然,暗地里干些什么还真不敢猜。

我俩关系也很简单,她在我这有闲情了当个小时工,谁敢不付钱摸她就给摁地上揍,没闲情了就做点倒卖生意,仔细算算也能赚点差价。哪天情至深处了,两人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上个床,没对上就各自回家各找各妈,睡个铁板床治治腰疼。

杨夏这人,太过于矛盾。她对爱情嗤之以鼻,可又追求那点该死的浪漫,前脚刚对着老派歌舞剧哭完,后脚就能毫无波动地看屏幕里的人为爱情寻死觅活。

她有一晚上摸进我屋,啥也不说,就站我身后,吓得我头皮发麻,差点砸了手柄。但打眼一瞧她穿的实在好看,不知道从哪翻出来洗到发白的长裙,走路都显得轻轻飘飘,柔软的布料拂过手边,带着她头发上淡淡的香味刺挠的我心痒。蹭蹭上头的火又乖乖焉了回去,照她说的,看的两眼发直。

我顺着她意翻出来几个小音响,各个角落都摆上,跟纪录片里面玩丢手绢似的,整一个全方面包围立体环绕声。杨夏捣鼓了一会儿,就听着舒缓轻柔的老调从四面八方传来,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都不是黄金时代的东西,实打实的老古董,地下城那帮大半个身子入岩浆的能听过都了不得,不知道她从哪弄过来的。

她邀功似的看着我,扽扽褶皱,扯扯裙摆,一个响指墙壁投影就叛变了革命,自动调着灯光亮度和颜色。杨夏揪着领子给我拉起来要求跳舞,五大三粗老爷们跳舞能像话么,结果还没拒绝就屈于她淫威,只能说句得嘞您瞧好,给她做了个第十八套广播体操。

我反抗无果起义失败,最终还是认命般地在屋里胡乱踏着舞步,我俩上半身搂腰搭肩有模有样,真的跳起来就你踩我一脚,我跺你一下,要不就僵硬的仿佛打太极。最后只好依偎到一起,互为支撑,在这狭小的房间里摇摇晃晃地转。

我那晚上困抽了,问她,你知道什么叫做爱?杨夏他妈的张嘴就唱,从我爱我的祖国唱到烛光里的妈妈,从把爱带回家唱到你是我的眼,唱的深情幽怨千回百转,亲情爱情友情爱国情全歌颂了一遍。隔壁直接出来踹门直吼快他妈闭嘴,杨夏也是个暴脾气,一个没拦住,我仨全去局子一夜游了。她嫌冷,那裙子本身也不是为了保暖准备,我也有病,脱了衣服给她披上,差点又因为有伤风化让警察再拘三天。

她怕冷,太怕了,没进地下城的时候她差点冻死在上面。最后那段时间地面上乱了套,为了个签,杀人放火强奸抢劫什么都有。她运气不好,抽着了,她爸妈为了从亲戚邻居手里面把她保下来也是撕破脸发了狠,杨夏说自己从没见过他俩那么凶,杀人一样的凶。

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都是没命的主,我也不能让你好活。最后房子让人烧了,她跑的时候爸妈还能喘气,杨夏头也不回地跑了整整一晚,直到虚脱瘫在地上,跟条濒死的鱼一样干喘气,眼泪鼻涕口水流了一脸。身上仅存的热量被夜晚过低的温度快速攫取,冰冷的空气几乎要把她从内部割裂,就当她以为自己终于得死的时候,杨夏看到有人跑过来。

地下城对她来说应该是个风水宝地,实在不行还能去岩浆边取取暖。明明可以一辈子不用上去,可最后偏就得上去讨生活,毕竟地面上的报酬是最为丰厚的,何况她中级驾驶员的证不是白考,不然那五六年受的苦毫无含义。她总跟我说,科目二太难了,太他妈难了,什么几把狗东西,老子不考了,结果到头来人还是一优秀学员毕的业。

她又求我讲点东西,我寻思,我扯吧,那么多游戏电影不是白接触,不能让人小瞧了。我清清嗓子,从盘古开天辟地讲到一哥地下城雄起,还没等着我展望大一统未来呢让人一脚给我踹下床,疼的我一下没爬起来。

什么故事,狗屁不通,听了还糟心,滚,滚蛋。

操,你他妈属驴的?

我爬起来坐在床边,任她再怎么说也不搭话,不耐烦地从全是褶的外套里找出干瘪的烟盒。余光里杨夏把手伸出被子,然后又给冻得收回去,虚拟屏幕投下来的颜色显得她很苍白,脸上刚闹完的血色又毫无影踪,看的让人不舒服,就跟我没伺候好一样。

我就说什么静谧山林这种狗名字一看就不能用,杨夏喜欢,说是回归自然,放松身心,净他妈扯。

她抱着被子蹭过来要烟,我拿着让她抽了,杨夏的嘴唇很软,带点湿润轻贴在我指间。橙红色的火光缓慢地上移,烟雾在我们两个人间弥漫开来,把她眼睛里什么东西给遮盖了。

她抽了会儿,看我弹了次烟灰,回头突然跟我说不想去上面了,但最后想干票大的,知道我一哥跟上面有门道,让我牵牵线。

我差点让烟燎了手,我跟她说,杨夏,别人都能卖我,你不能。

杨夏跟看怪物一样看我,觉得受了巨大的侮辱,她哭了,真正儿八经的哭,也不骂我,就可劲儿哭。但这时候已经没人敢敲我门让我们闭嘴了,我也就任由她哭,看她哭到没声,抽噎着打嗝。也是,我俩认识了这么几年,春节三响都变成十二响了,她从雷子叫到一哥,身边走了那么多人我俩还在一块混,我不应该怀疑。

可人心隔肚皮,我哪知道她会把自己交代在上面,尸首都让人敲烂。她到头来就为当个饵,钓条大鱼,端了一窝叛军,最后竟然还他妈的把货车保下来了。杨夏的牌子顶着烈士的名号裹着国旗让人送了回来,名字和编号当天就在部队门口冰冷的墙面上滚动,红底黄字亮的能刺瞎人眼。

这笔买卖给我亏残了,烈士家属那点东西再带着她余出来的两个地下城名额也没法填我这个缺。场子连带着消停了小半个月,我连游戏都没心思打,只能坐着跟送过来的后勤部队先进标兵的锦旗干瞪眼,撕也不是,烧也不是,但凡让人举报侮辱国家标志还得进局子走一趟,最后只能随手挂在墙上落灰去了。

看多了觉得也行,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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